“我能有什么情况?我给患者看病,基本医德要有。”
“你等等……”
闵稀原本靠在车门上抵着脑袋,忽而身体紧绷坐直,预感不详:“你给谁看病?看什么病?”
再瞒下去没意义,顶多再有七八个小时,她就会见到傅言洲。
闵廷风轻云淡道:“给傅言洲治失眠的心病。今天吃顿火锅再吃半个蛋糕,基本痊愈。”
原来那天傅言洲忽然取消预约,是闵廷的原因。
闵廷不希望妹妹为这件事再烦恼:“想通有时就是一瞬间的事。他心病现在好差不多了。”
“你确定?”
“我骗你有意义?”
闵稀感激:“以后遇到好看的烟灰缸,我给你多买几个。”傅言洲如果睡眠正常,意味着从离婚情绪里走了出来。
她的任务也算圆满完成。
回到家,闵稀换了一身舒适的休闲装,扎进厨房就没再出来,她选了傅言洲最喜欢的一种水果加进去。
他补给她生日手工礼物,她补他心心念念的生日蛋糕。
他们潜意识里都在弥补彼此的遗憾,在跟过去告别。
带着伤感,闵稀穿上围裙,开始忙起来。下午四点十分,水果蛋糕出炉,是她学做蛋糕以来做得最完美的一个。
中午忙得没空吃饭,她就在厨房站着吃了一碗混沌。
馄饨是爸爸上次休息时包好放在冰箱,阿姨隔三差五就给她煮一碗。
上次全家一起吃饭,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事情。
闵廷忙完了工作,从楼上下来,去厨房看妹妹的蛋糕做得怎么样。
看到料理台上素雅精致的新款蛋糕,蹙眉打量半天,“比你给我做的所有蛋糕都好看。”
为什么突然能做这么好看,闵稀说不上个所以然,将此归因于:“做多了,熟能生巧。”
闵廷无法反驳。
院子里有汽车声,不用看就知道是傅言洲的车,盛见齐的车没有通行证,不联系他的话,根本开不进来。
闵廷绕到窗边,从厨房看院子的停车坪,傅言洲今天自己驱车,车停好,但他人还坐在车里没动。
随后,闵廷的手机振动。
傅言洲发给他:【礼物在我后备箱,你拎得时候小心一点,先把包装盒拆了,礼物直接放在闵稀床头柜上,再把电源插好。】
闵廷:【惊喜直接给不行?】
傅言洲:【白天没效果。】
闵廷想吐槽都不知道从哪儿开始,删掉聊天记录。
那串手链还在他书房,现在他成了他们俩的废品中转站。
闵稀刚把蛋糕端到餐桌上,傅言洲从院子里进来,鞋柜里还有他的拖鞋,看到熟悉的拖鞋,他在鞋柜前怔神几秒。
这里他曾经也视为家,离婚后再来,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闵廷的手机响了,盛见齐打电话给他,车在大院门口。
“我去接你。”他挂电话。
拿上外套出门,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人。
傅言洲看到了桌上的蛋糕,他把衣服挂起来,过去找她说话:“有没有蜡烛?”
闵稀反问:“要蜡烛干嘛?”
“给你许愿。”
“不用。”
以前他过生日,都是她吹蜡烛她许愿。
傅言洲坚持:“许一个。”
闵稀断了他的念头:“我的愿望,你实现不了。”
傅言洲在她对面坐下,凝视她:“你不说,怎么知道我实现不了?”
闵稀淡淡莞尔,“我想回到高中之前。”回到还没喜欢上他的那年。不会再为了成他通讯录里第一个联系人,而替三十多人下载微信。
不会再为了找他借几本书,而借遍大院其他人。
不会再不远千里飞过去看他,在往返的飞机上赶功课。
闵廷说他的心病基本治愈,她也不用再事事将就他,站起来走向酒柜,“一会你喝点什么酒?”她把许愿打岔过去。
“随意。”
傅言洲切了一块蛋糕先吃起来,又问:“为什么非要回到高中前?”
闵稀当没听见,开酒柜拿酒。
傅言洲盘子里的蛋糕还没吃完,盛见齐到了。
第一次拜访,盛见齐给闵稀和闵廷带了礼物,他前几天去国外出差,顺便准备了礼物。
给闵稀带了两瓶红酒,给闵廷带了一个藏品。
闵廷小声挤兑在吃蛋糕的傅言洲:“看到差距在哪儿了吗?送个礼物你都不会送。”
傅言洲撩眼皮:“你懂什么。”
“我是不懂,但我会看病。”
“……”
闵廷招待盛见齐到餐厅吃块蛋糕,“稀稀做的,过来尝尝。”
盛见齐抄起桌上备好的湿毛巾擦手:“那必须得尝尝。”
闵稀刚拆开一个空盘,傅言洲从她手里拽过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