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日里也盯好那大娘,有可疑人靠近便注意着点,有情况速来报我。”
两个兵士领命而去。
解先生待谢刚他们走了便出了来,小心看了看他们的踪影,转头从另一个方向几个纵跃悄然离去。
这一|夜无事。
第二日陆大娘如常早起干活张罗备货,跟车夫送货到安府时,听门房说了昨天半夜里的事。
“搜了一|夜,鬼影子都未曾见到。老爷气得跳脚,见谁骂谁,我们所有人皮都得绷紧点。”
陆大娘听得心惊,忙问:“那大小姐如何了?”
“就是受了些轻伤,无甚大碍。倒是老爷将她骂得挺惨……”门房说到这儿,不言声了。他好像说得太多了,传到老爷耳里,怕是得吃鞭子。他们做下人的是觉得没道理,明明大小姐受害,受了惊吓,但老爷还斥她丢人现眼。不过想想也是,谁人知道那盗贼在大小姐屋里头还做了什么,这一闹,大小姐的名节算是毁了吧。
门房摇摇头,反正他只是个下人,主人家的事轮不到他置喙。老爷大概是怕钱老爷嫌弃了大小姐,这婚事就黄了。
陆大娘打听不到更多的,也见不到安若晨,但听说安若晨无事,也算放下心来。再想到昨日有军爷夜访她家,想来也与此事有关。陆大娘不动声色,将货送完,回家去了。回到家中翻出一把剪子揣在了怀里,然后打水做饭,一切如常。
陆大娘从安府离开后,一个在安府对面街茶水摊买了茶喝的高瘦男子也离开了。他于城中绕了一圈,在一个宅子外头小心观察了好一会,看到屋前有两个男子似乎对自己的摊子没甚心思,倒是对那宅子很是留心。屋后有一个男子似闲逛般的溜达,一直没甚正事。
高瘦男子冷静地避开这些人的视线,绕到另一边,跳进了另一个宅子,再从那宅子悄悄翻进了他想进的宅子里。
那宅子正是徐媒婆的居所。徐媒婆已好几日未出门,此时正靠在椅子上发呆,见得来人,立时惊得跳了起来。
“解先生。”
解先生点了点头,警惕地看了看屋内。
徐媒婆慌忙给他搬椅子,小心问:“先生怎么突然来了?先生不是吩咐,不在此处见面的吗?”
“无人看到我。”解先生道。
徐媒婆点点头,有些慌张地往衣服上擦了擦手,只这一会工夫,手心便透了汗。
解先生指了指桌上的茶壶,徐媒婆赶紧张罗烧热水,“这就给先生泡茶。”
解先生不说话,静静等着。
不一会,徐媒婆取了热水泡了茶,恭敬摆在解先生面前。
“坐吧。”解先生并不着急喝。
徐媒婆听话坐下了,咽了咽唾沫,心跳得飞快。“先生请吩咐。”
解先生从怀里拿出那只玉兔耳环:“你再想想,这耳环主人,你可想起是谁?”
徐媒婆的脸刷地一下惨白,“这个……”她小心看了看解先生的表情,心知对方若不是心里有数不会找来,她忙道:“先生,我这几日正想去找你报这事,但我被官府盯着,不敢轻举妄动。每回见面我们都是互留信物暗号,我生怕被官府察觉了,坏了先生大事,所以便打算待时机成熟时再与先生说。”
“如今便是合适的时候,你说吧。”
徐媒婆压低声音,道:“那日我去安府,见着了安家的大小姐,便想起来了,这耳环就是安家大小姐之物。她竟也不慌,还告诉我这事她已报了官,告诉了龙大将军。她威胁我,若我敢透露半个字,对她不利,便会被龙大将军逮个正着。我仔细一看,安府外头还真有探子守着。”
“那个茶摊?”
“对对。”徐媒婆惊讶,“先生怎知?”
“那摊主虎口有茧,五指有力,身形挺拔,是个练过武的。且外地口音,对安府进出的人颇是留心。”
“先生当真是明察秋毫,什么都逃不过先生的眼睛。”徐媒婆拍着马屁,仔细观察解先生的表情,然后小心问:“先生是如何知道安大小姐的?”
“昨日夜里安大小姐遭了贼,今日街头巷尾许多人议论。巧的是,她遭贼之后,龙大将军马上派了人去那送菜的陆婆子家中。平胡东巷那屋子,便是陆婆子租的。可那耳环精巧,是年轻姑娘所有,陆婆子也用不起这等好物。”解先生说着,喝了杯茶。
徐媒婆松了口气,这等细节之事解先生都愿与她说了,口气如常,该是未曾对她疑心。她忙恭敬再倒一杯茶:“先生心细,换了我,怕是想不到这许多。”
解先生浅浅一笑,道:“既是那安家大小姐有古怪,你又是替她说亲做媒的,所以我再来问问那耳环是否与她有关。如今确认了,便踏实了。”
徐媒婆一拍大|腿:“亏得先生来了,我这几日心里头急得跟火烧了似的,可是安府有人盯着,我这处肯定也有,我听得安若晨那般说了,可不敢出去啊。正想着怎么给先生报信才好,先生便来了。”
解先生点点头,道:“那个安若晨还与你说了什么,可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