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若希哑口无言,被训的说不出话来。当初安若晨在家里确是各种伪装,弄得人人看轻于她,以为她便是个笑话,生不出事来,结果却是拼到最后搏命出逃。而且,还成功了。非但如此,再回来时,竟然成了未来的将军夫人。
“莫嚣张,给自己留点后路。你要知道自己到底图什么?后宅之中,妻妾斗狠,各种心机,不过都是为了争|宠|,谋得家中地位,掌着好处。你呢,你想要什么?我如今即将嫁给将军,你不巴结,好歹也要与我和睦相处,求我相助,偏偏跑来与我嚣张,你脑子进水了吗?”
“那……”安若希张口欲言,却被安若晨打断。
“我与将军清清白白,你满嘴污言,胡说八道,大吼大叫,毫无礼数。我今日不愿再与你说话。你回去吧。待你想明白,真有难处来与我请教,换副面孔再来。”
安若晨言罢就要走,安若希一惊,忙拉着姐姐衣袖:“是我错了,我一时生气,又害怕。我一害怕就控制不住脾气的。姐姐你知道的。就原谅我这回吧。”
安若晨瞪着她:“你害怕就控制不住脾气我是不知道,我倒是知道你不敢去钱裴这般吼,却常来我这儿吼。”
安若希讪讪应道:“这不是,你是我姐嘛。”
安若晨指指椅子:“既是姐妹,你坐下,你娘管着爹爹的账,与我说说,他还有哪些值钱玩意心头宝贝的?”
安若希愣愣,脑子自动开始认真想爹爹到底有哪些宝贝,报了几个,想想不对,她明明是来兴师问罪的,怎地与姐姐一道谋起爹爹的家产来了?
作者有话要说:
☆、 (修订)
安若希走了。安若晨回自己院子,还没得开口唤人,卢正已经很有眼力地把田庆踢了过来。田庆一脸尴尬似硬着头皮向安若晨报告。上次安若晨去总兵营那儿,龙大便将他与卢正两个叫了过去,嘱咐他们买点滋补的药丸子,然后吓唬吓唬安若希。让她以为自己中了毒,便不敢存什么坏念头了。
“那药丸不是毒,就是普通姑娘家吃的补气血的药丸。一月一颗,补不了啥也不会害她性命。将军说了,当场逼她服下,她没药可去验证,就算找大夫把脉也瞧不出毛病来。她自然悬着这心,盼着每月的解药。若她到处声张,找人求助,也无人证,亦有大夫可证明。”
安若晨愣了愣,叹口气。将军果然是有计谋的,他为她费这心思,还得背上了心狠手辣的恶名。
田庆见安若晨叹气,以为她也觉得此事不妥当,忙道:“将军也不是要瞒着姑娘,将军的意思是,不想让姑娘觉得为难。所以嘱咐我们行事之前莫要告诉姑娘,之后若是姑娘自己知道了,问起我们,我们就如实相告。并没有欺瞒的意思。”
不解释还好,解释完人让人觉得这不是故意想瞒还是如何,若是不知道,就打算一直不说了?
田庆又道:“姑娘放心吧,真不是毒。是我亲自去医馆买的滋补的药丸,买了十颗。要真是毒,姑娘二妹哪还能这么活蹦乱跳的,放心放心。这个就是兵不厌诈,提防她与人串谋谋害姑娘。”
连兵不厌诈都出来了,安若晨真说不得什么。况且田庆与卢正也是依命行事,她也无权责怪他们。而龙大一心为她,也并非真的下毒,论偏心眼她还真是承认偏在龙大这一边的。
“这事莫要与其他任何人提起。”安若晨道。
“自然自然。”田庆松了口气。
“我妹妹那头我来应付吧,就让她每个月吃颗补药好了。你把药丸给我。”
田庆一愣,“我都给卢正了,我去叫他。”急急忙把卢正叫了过来,卢正听了安若晨的要求,有些不赞同。
“姑娘是打算自己每个月给二姑娘解药吗?我明白姑娘的意思是想让二姑娘放心。但是姑娘莫忘了,既是恐吓胁迫,这话自然就不好说,场面颇难看。田庆也是觉得下不去手,才让我去办的。”卢正说到这里,被田庆轻轻踢了一脚。
卢正撇撇嘴,白田庆一眼,又道:“将军不让我们事前知会姑娘,也是这道理。若是药丸给了姑娘,姑娘与二姑娘说自己拿到解药了,每月会给她,那二姑娘自然就会问既是能拿到每月的,为何拿不到彻底解毒的?姑娘与二姑娘之间怕是会不好说话。闹将起来,反而不好收拾。我们是外人,做些恶人逼迫弱小的事反而自在些。”说到这里又白田庆一眼。
安若晨明白他说的道理,反驳不得。
卢正道:“姑娘只与二姑娘说明每月服一丸绝对无害便好,敲打敲打她,让她莫要有坏心思。那我们这坏人也没白做。我每月会给二姑娘一颗药丸,她敢对姑娘大喝小叫,却不敢对我如何。我是武夫,手持刀剑,她自然忌惮,如此不是正好?”
安若晨叹气,确是这个道理。看来回头见了将军,得与他说,她的心并不似他以为的那般软,有事还是提前与她商议一声,在理的,她自然不会反对。想起了龙大,安若晨有些挂心,也不知前线是何情形。
安若晨走后,龙大这头确是有事发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