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刻,无敌的诺夏大人,就被捏住了耳朵,疼的龇牙咧嘴惨叫起来。
“早!说!过!了!”
桃兔拽着诺夏的衣领,把他拎到了自己跟前,另一只手还在用力拧着诺夏的耳朵,一字一顿,咬牙切齿地道:
“你应该记得我那句话才对,这个世界上,能让我主动告白的人,还没出生呢!”
一个多月前的事情罢了,我当然记得,诺夏心中腹诽,你那时候不还直接一脚把我踹海里去了么……
“另外。”
桃兔定定看着他,忽而又微微笑了起来,“少年,事到如今,你觉得还需要等你帮我报完仇,我才会开始喜欢上你么?”
两人脸贴脸,近在咫尺,能清晰感受到彼此之间温热的鼻息。
桃兔的鼻息就如同她的体香一般,带着淡淡的栀子花幽香,优雅静美,很好闻。
但诺夏早已顾不得这些,他愣愣看着近在眼前这张清丽娇美的面庞,和那红润诱人的双唇,满脑子都只有对方刚才的那句话。
“什……什么意思……”
他艰涩开口,觉得自己的声音都紧张的有些结巴了。
“真不懂吗?”
桃兔松开了他的衣领,拍拍手掌,笑吟吟地道:
“那算了,什么时候懂了再来找我吧,这一次嘛,就就当我没……嗯?唔?”
话未说完,她便突然瞪大了双眼,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俊美脸庞,目露难以置信之色。
——这小子……
怎么敢的?!
我才不会先对桃兔告白呢!
十分钟后。
桃兔正在洗漱台前,对着镜子清理着自己微微发肿的嘴唇。
而后方的椅子上,诺夏委委屈屈地坐在那里,头顶堆着三个包,正在冉冉冒着青烟……
坏女人,真可恶。
居然下手这么重,要不是有「皮糙肉厚」的减伤保护,他恐怕早就继承桃兔的床位,直接在这医院躺上好几天了吧?
“少年,你好像还觉得自己挺可怜?”
桃兔从镜子中看见了诺夏的表情,冷冷转过头来,瞪着他道:
“我嘴唇都肿了,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接吻没经验,可我也是第一次,就不能小心点,轻一点么!”
“对不起,准将。”
诺夏诚恳认错,确实,和希雅接吻太少了,导致现在吻技还是很生涩笨拙,没能给桃兔带来良好体验,“下次我一定注意。”
“还想有下一次?”
桃兔走过来,用力揪住了他的双颊,像是泄愤一样用力搓揉,气道:“没经过我同意,就敢把你的嘴贴过来,光这一次,我都能直接把你扭送到推进城了,知不知道?”
“对唔起,准酱!”
诺夏被揉的双颊肿起变形,连说话都含糊不清了,“我以为你是在暗示我,让我主动……”
“暗示个屁!”
桃兔羞恼更甚,下手更重,差点没把诺夏送走,“少歪解别人的意思啊,混账小鬼!”
——二十多年的初吻,突然就这么说没就没了,即便夺走它的是自己一直喜欢的臭小子,依然还是让人生气的很呐!
发泄了好久,桃兔才终于松开手,躺回病床上,半靠着墙壁,又恢复了那副如栀子花般淡雅恬静的模样。
“少年。”
她叹了口气,望着肿成猪头的诺夏,轻声道:
“虽然之前的确是我挑明心意在先,但我必须要提醒你,喜欢和相爱是两码事,懂吗?”
“不懂。”
诺夏老老实实摇摇头,“不过准将,我就喜欢你这种诚实不扭捏的说话风格。”
“那我就说的更直白点,是的,少年,我的确从在西海时,就对你有好感了,不然也不会容忍你做出那么多次过分的举止。”
桃兔淡淡道,“不过我对爱情的要求一向很高,不然这么多年来,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想追求我,却一个都没能成功了。”
“少年,我很期待你能成为与我走完这一生的挚爱之人,但很可惜,到目前为止,你还不够格呢。”
她看着诺夏,幽幽开口道:
“具体怎么说呢,嗯……我的确很向往无视双方差别的纯真爱情,但我更无法接受我的男人,是一个实力地位比我还弱的家伙,需要我的保护和庇佑,你明白么?”
这话已经说得很诚恳走心了,诺夏也没法再装傻,于是他面容一肃,认真道:
“我需要怎么做,准将?”
“最起码,你得先在军衔和实力上,赶上我才行。”
桃兔笑吟吟地道,“或许是五年,或许是十年?总之我不着急的,要是到时候你还依旧喜欢我的话,再来向我表白吧,我想我会很开心的接受下来的。”
“需要那么久吗?”
诺夏撇撇嘴,“您未免太小看我了,搞不好等我毕业那天,我就直接达成了您的这两样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