帮助已经没有大用了,他走到了更高的位置,开始和家产庞大的姥爷保持关系,渐渐地,夫妻二人的感情也被磨灭。
十岁时,姥姥姥爷先后去世,财产划分给几个孩子,他现在手里的不动产,都是母亲留给他的。母亲太过伤心,身体日渐虚弱,又突然二性征分化,由女变男。父亲不闻不问,母亲也总说为了父亲的前程不愿意闹,最后患上严重的精神疾病,在他上课的某一天自杀了。
母亲死后,父亲才出现,甚至没办丧事,也没有带走他。舅舅舅妈图他手里的财产,围绕在他身边,使劲手段想要从他手里拿去更多。
“他不会答应的。”
“那我问问我爹有没有办法。”詹晋拿起手机出了酒店。
陈临溪的事情他全部都知道,但若不是没有办法,他也不会提起。
如果错过这次机会……
他们已经错过太多机会。
他家和陈临溪家不同,是因为父母的宠爱他才能和陈临溪一样,从小上的是a市最好的学校,也并没有过多归束他的学业,全凭学校氛围培养。而陈临溪在a市上学只是因为他想留在a市上学而已。高中时期俩人因为分化原因在医院结缘,父母也因为他身边没有家人陪伴多加关照。但自己家说到底也就是有钱,没有权势实在很难帮助他,更何况这事不是塞钱就能解决的,如果要将这事情抖露出去,那么以c市市长为首的一大批官员都会面临不同的制裁。
詹晋离开后,陈临溪依旧没有动作。他不是不懂詹晋的意思,但父亲为了向上爬能做到这种地步,没有绝对的胜利,他不可能答应这件事情。更何况,他和父亲之间隔着的,是比高山还难跨越的埋怨和恨意。
晚归的林书有回到酒店,却发现灯没有打开,疑惑的叫了几声陈临溪,并未得到回应。隐约察觉事情进展不顺,心情瞬间沉闷起来。
她还是学生,专业更是比不上陈临溪,在这方面,她提供不了任何帮助。
但他的易感期还没完全渡过,自己也不是毫无用处。
林书有打开酒店里所有的灯,接着去洗了澡趴在沙发上等陈临溪回来。
虽然陈临溪说詹晋发给她的报告不靠谱,但里面有提到易感期期间alpha的情绪变化波动会比较大,严重会危及生命的记录。如果工作进展实在是困难,想必陈临溪的情绪也不会太好,虽然她相信陈临溪肯定不会出事,在他身边待着还是更安心些。
发信息给蒙蒙推掉了第二天的邀约,林书有趴在沙发上漫长的等待,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,再睁开眼,阳光已经照进眼睛。
林书有一下子没回过神,下意识就要坐起来看看陈临溪回来没,刚一动才发现腰被人搭着,仔细瞧了一下四周,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。
“再睡一会儿……”
林书有乖乖闭上眼睛,一只手缩回被子里自己的腰间,贴住陈临溪的手背与他十指相扣。
俩人又睡了几个小时,直到接近正午。
“老师,我今天可以和你待在一起吗,不会妨碍你工作的。”
林书有转了个身贴进陈临溪怀里,带着安抚意味的信息素一丝一缕地融进空气里。
“看了会有些难受,真的想去吗?”
俩人收拾好之后和詹晋在酒店大堂汇合。
陈临溪的表情恹恹的,詹晋更甚,他已经去过好几次了。
林书有到了地方才明白原因。其实相关的帖子她和陈临溪凑在一块都看过,之前在研究所也能察觉出一些人有点刻板行为,但她没有放在心上。
但今天见的这三个人,一位骨瘦如柴面色青白,只低着头不说话,很明显遭遇了重大的精神打击。一位脾气暴躁,一直埋冤陈临溪和詹晋没有能力,不能解决问题。还有一位,一开口就泪如雨下,叫人心痛。
三人没有任何进展和办法,就这样每日上门拜访和记录分化后各方面的身体数值。蔡蒙约林书有总是约不出来,找了过来,也慢慢开始了解关于二性征分化的事情。
“我之前在网上看到过,还以为是假的呢。”大家心情都不是很好,蔡蒙小声的在林书有耳边说,“那我是不是应该做个基因筛查?”
“现在c市没有相关研究所,a市地也暂时关了,没地方给你做筛查。”詹晋冷不吭声道。
“这样啊……那,那你们仨?也是?”
安静了一瞬,林书有拉了拉陈临溪的手,坦然承认了。
事情依旧没有进展,林书有跟着愁的晚上睡觉也不安分。詹晋父亲那边实在无能为力,找了好几个人脉都说这事不要管。劝说陈临溪去找他父亲,都以沉默结束。
然而没过几天,陈父却主动打来了电话。
“你们现在在干的事情,立刻停了。”
没有慰问,没有称呼,一上来就是命令的语气。
陈临溪半晌没说话。
“c市的市长查了你的身份,知道是我的儿子才没有动你们。你以为你是怎么在c市安然无恙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