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老夫人气得浑身剧烈颤抖,指向贾敏,声嘶力竭地骂道:“你这个为妻不贤的女人,自己生不出孩子,还不让别人生,你们贾家是不是就想让我们林家断子绝孙?”
贾敏此刻也彻底红了眼,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,大声反驳道:“林如海,你负了我!自从有了阮娇娇,你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。”
“还有你,林老夫人,你从一开始就看不上我。”
“我堂堂国公府嫡小姐,下嫁给你们林家,却落得如此下场。”
“从她进门后,你有几次来过我院子,你把我当成你的正妻了吗?”
“我恨!我就是看她不顺眼,我承认是我下的手,可惜让她给躲过去了!”
“你如此对我,林家有没有子嗣,与我有什么关系。”
林如海听着贾敏这一番带着怨恨的话语,心中一阵悲凉,五味杂陈。
好在这次发现得及时,没有酿成无法挽回的大祸。
可面对赖嬷嬷,他深知其背后是贾府,终究不能直接处置,思索再三,只能无奈地让人将赖嬷嬷遣送回京城。
考虑到黛玉还年幼,不能没有母亲,他犹豫许久,还是下令将贾敏幽禁在院子里,希望她能抄经念佛,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。
林老夫人对这个处置结果其实很不满意,可当她瞥见黛玉那可怜巴巴、懵懂又带着几分惊恐的模样。
心中一软,只能无奈接受,并且心疼地将黛玉接到了自己的院子里照顾。
自那之后,黛玉常常趁人不注意,偷偷溜到母亲被幽禁的院子外。
她小小的身影在院门口徘徊,透过门缝,看着母亲形容憔悴,整日以泪洗面,心中满是酸涩与心疼。
她想起之前在府中,总是听到一些下人在角落里小声议论,说府里即将有小少爷出生,林府有了新的希望,老爷也对二夫人愈发重视。
起初,她心里也曾暗暗期待,想着能有个可爱的小弟弟,陪自己一起玩耍,一起长大。
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,她看到母亲因为此事日渐消沉,整日愁眉不展,动辄伤心落泪,心中的期待也渐渐被担忧和不安所取代。
她不明白,为什么有了新的小生命,母亲却如此难过。
渐渐地,她对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,也没了最初的欢喜,甚至隐隐有些排斥。
经此一事,贾敏真的病倒了,整日卧床不起。
沈昭昭得知事情的结果后,倒也没有过多在意。
她觉得只要林如海的心在自己身上就行,贾敏反正也时日无多了,她也不想因为此事脏了自己的手,只想安安心心地养胎,等着孩子出世
。
甑家那边却似热锅上的蚂蚁,关键的账本丢失,让他们不择手段起来。
派人暗中观察,看林家是否有人送东西去京城,担心林如海已经将证据送出。
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,如果这账本真被林如海得到,他们都得死。
一番商议后,竟把主意打到了林如海身边的人身上。。
一日清晨,林府内突然乱作一团。
林老夫人毫无征兆地身体不适,整个人虚弱得连床都下不了,只能整日卧床不起。
林如海得知消息后,心急如焚,脚步匆匆地赶到母亲的房间。
林如海见林老夫人病情不明,赶忙命人去请府医。
沈昭昭听闻此事,也急忙赶来。
她看着林如海焦急的模样,轻声安慰道:“夫君莫急,母亲向来福泽深厚,吉人天相,定会好起来的。”
话虽如此,沈昭昭心里清楚估计甑家那伙人的阴谋。
不多时,府医背着药箱,神色匆匆地赶来。
他为林老夫人仔细诊断,神色凝重,又仔细查看了林老夫人的舌苔,询问了一些日常饮食起居的情况。
许久,府医站起身来,对着林如海和沈昭昭拱手说道:“大人,夫人,老夫人这病来得怪异,脉象紊乱,似是中了某种不明的毒。”
“只是这毒极为隐蔽,我一时也难以判断究竟是何种毒物所致。”
林如海一听,脸色瞬间变得阴沉,他已经猜出何人所为,他没想到这些人如此丧心病狂。
他心里着急,可是也知道不能乱了阵脚,只能请求府医用心为他母亲治疗。
在接下来的日子里,府医每日都来为林老夫人诊治,尝试了各种药方,可林老夫人的病情却丝毫不见好转,依旧虚弱不堪。
沈昭昭看在眼里,趁着无人注意之时,她悄悄从自己神秘的空间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