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模样实在讽刺,池景云眸子里露出些危险的光,声音沉沉:“你在找死。”
苏烟不屑的啧了声,然后把站起来,她拿着手里的烟头,往池景云胸口上一摁。
布料被烧透的味道瞬间传了出来。
昂贵的高定西装就这样被报废。
池景云抬眼看着她,神色不变,只是苏烟看着他眼里的情绪却知道,他现在大概很生气。
她扯了扯唇角,将烟头扔开,然后象征性的拍了拍池景云的衣服,语气媚的很:“池景云,你还真当我是乖乖女了?看来我演技不错,可以考虑去演艺圈发展。”
池景云垂目看着自己胸口处被烫出来的黑点,一言不发,抬手就将外套脱了,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。
随后他伸手掐住苏烟的脖子,手指微微用力,语气冰冷:“你在挑衅我?”
:他若无其事的说:好巧
池景云的眸色浅淡,看着总是高冷又傲慢。
看着就不食人间烟火似的。
苏烟觉得,衣冠禽兽这个词特别适合池景云。
池景云也就外表看着无欲无求了,实际上重欲又发疯。
苏烟跟着他那几年,时不时被折腾的受不住。
她伸手缠上池景云的胳膊,语气听着还是有些讽刺,“傅月夏明天在报纸上看见我们以这种方式上新闻,她会不会觉得我们一对怨侣要结冥婚了?”
池景云手上力道不变:“如果你想的话,我可以成全你。”
苏烟就笑了,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,“别,我可不想被她挖了坟。”
“这么在意她?”池景云松了几分力,原本掐着苏烟脖子的手,也变成了在她脖颈上不轻不重的摩挲着。
苏烟也不在意这么亲密的姿势,她甚至故意往池景云身前凑了一点,才说道:“没办法,还剩最后一点道德底线。”
傅月夏是池景云登报见证过的,名正言顺的未婚妻。
她苏烟再怎么能玩,也不至于做这种插足人婚姻的烂人。
更何况,池景云对她,也就那样吧。
苏烟长睫掩去眼里那一闪而过的情绪,然后好心提醒他,“要结婚了,还是收点心,傅月夏可不是善茬,而且她背后还有傅家撑腰。”
傅家,也是港城的一大家族,对外贸易起家。
她说完,想退出池景云的怀里,却被他一把箍住腰,往前一带,整个人就密切的贴在了他的胸膛上。
池景云胸口起伏,冷清又低沉的嗓音都好像带了点共振,“你觉得我会怕一个傅家?”
他在她腰上掐了一把,冷笑着,“苏烟,别拿你那点薄弱的道德底线说事,你没有这种东西。”
阮梨清接到苏烟电话的时候,已经准备睡了。
她挑着眉毛接了电话,“喂?”
苏烟的声音听上去没什么情绪:“池景云来洱城了。”
她顿了一下,“我们遇到了。”
阮梨清没多意外,“他会来洱城也就是为了找你。”
苏烟没废话,“我来找你了。”
她过来的时候,阮梨清还有些好奇的看了看她身后,然后打趣的问道,“怎么你一个人?”
苏烟翻了个白眼,“你想看见他?”
“那倒没必要,随便关心。”
“关心他不如关心你自己。”苏烟给自己倒了杯水,漫不经心道。
阮梨清一顿,“我关心的是你。”
苏烟说,“少操心我,我这人一向没什么底线,吃不了亏。”
阮梨清也就没说话了,她转了个话题:“今晚跟我睡还是再去订房?”
“懒得弄了,凑合一下吧。”
苏烟和阮梨清都是那种知道进退的人,所以话题差不多就到此为止了。
她去浴室洗澡,阮梨清自己先休息。
然而却没想到,人倒霉的时候,果然什么都能碰得上。
凌晨两点,苏烟和阮梨清是被楼下的尖叫声惊醒的。
男人女人的尖叫声混合着砸东西的声响,听着就瘆人。
阮境白来敲她们的房门,“姐,外面好像有人打架,你们别出去。”